山姆·班克曼-弗里德的故事很明显:莎士比亚式的傲慢导致了悲剧。但一段时间以来，我一直对阿拉米达研究公司(Alameda Research)前首席执行官、FTX审判的主要证人卡罗琳•埃里森(Caroline Ellison)感到困惑。现在，在她被判刑后，我相信她的行为更奇怪，也许更悲伤。

埃里森以自己的名义发言，首先向所有受到她伤害的人道歉。“我认为在某种程度上，我的大脑甚至无法真正理解我造成的伤害的规模，”她说。“这并不意味着我不去尝试。所以，对所有受害者和所有我直接或间接伤害过的人，我非常非常抱歉。”

埃里森从未真正离开工作岗位

埃里森接着说，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诚实的人，2018年的自己无法想象自己会来到这里。“我在阿拉米达工作的时间越长，我的自我意识就越与山姆对我的看法密不可分，我也就越把自己的价值观和判断从属于他，”她说。

FTX和它的姐妹公司Alameda总有一种邪恶的味道。加密货币行业总是处于开工期，这往往会导致加密货币交易者睡眠不足。包括埃里森在内的许多交易员都依赖阿得拉(Adderall)等兴奋剂来抑制食欲和疲劳。埃里森从未真正离开工作岗位——相反，她回到了与朋友和同事合租的公寓。离开意味着抛弃她最亲近的人。用她自己的话说，她被孤立了。她说:“在这个过程的每一个阶段，我都觉得越来越难摆脱自己，做正确的事。”

然后是她和班克曼-弗里德分分合合的关系。据她的律师Anjan Sahni称，她在大学时认识了Bankman-Fried，并“从一开始”就对他有好感。最终，她的整个世界都围绕着她是否让他快乐，这导致了她的日记中出现了“萨姆不爱我，因为我配不上他。”她继续写道:“我可以变得足够好，配得上他”，除了其他之外，还要更加努力工作。其中一些可以归结为缺乏经验;我们这些年长的人都知道，这不是一份工作或一段关系的运作方式。

以埃里森的名义提交的信件强调了她是一个善良的人——重点是她的志愿服务、她捐赠的钱、她的无私和她的完美主义倾向。邪教倾向于吸引好人，聪明人，想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人。而且我们知道，埃里森已经与一些虔诚的东西联系在一起了——有效利他主义——它也声称能改善世界。

“不像班克曼-弗里德，她并不狡猾。”

我们还知道，埃里森被抓后，她立刻坦白了。检察官丹妮尔·沙逊(Danielle Sassoon)说，这是她对班克曼-弗里德的证词如此“毁灭性”的部分原因，她要求对埃里森从轻量刑。沙松说，她是可信的，“因为她的坦率，她拒绝贬低自己的作用，也拒绝回避自己行为中最丢脸的方面”。与班克曼-弗里德不同，她并不狡猾。没有证据表明她是被贪婪驱使的，也没有证据表明对风险或权力的渴望是她本性的一部分。”

即使在宣判时，法官刘易斯·卡普兰(Lewis Kaplan)也对埃里森的证词发表了评论。“30年来我见过很多合作伙伴，”他说。“我从未见过像埃里森女士这样的人。”她的证词前后一致，而且是确凿的;她并没有试图为自己开脱。特别是，当涉及到末日电子表格时——实质上决定了Bankman-Fried命运的伪造资产负债表——是埃里森发现了这份文件，并提醒了检察官。就像她在与政府合作中寻求一个完美的分数一样。

那么埃里森的性格是怎样的呢?她与判决文件一起提交的日记显示，她努力在工作中表现得更好，其中包括“休假和戒掉阿得拉”等决心。埃里森似乎专注于尽可能地优化自己，给自己一些明确的建议，比如“尝试完成小事情，并引导它增加自信”和“定期给自己积极的反馈”。

在她的证词中，听她讨论在阿拉米达做决定的过程，就像看恐怖电影中的角色做出的选择正中凶手的下心。在任何时候，自私和不听话的意愿都可以拯救她。“出于某种我很难理解的原因，班克曼-弗里德先生有你的克星，”卡普兰说。

给埃里森一个权威人物，她会努力取悦他们

例如，当埃里森加入阿拉米达研究公司(Alameda Research)时，她发现班克曼-弗里德对公司的情况并不完全诚实。当时有大量员工辞职，贷款机构已经收回了数百万美元。你可以想象其他人会离开——毕竟，埃里森在简街的旧工作可能会为她打开许多其他地方的大门，如果她能够处理短暂的失业。

但她没有。相反，根据她的证词，她留下来了，因为班克曼-弗里德说服了她，为了更大的利益，撒谎和偷窃是可以接受的。渐渐地，她对不诚实变得更加坦然，直到她向放贷机构发送虚假的资产负债表，并拿走客户的钱。正如她的日记——在《纽约时报》上发表并作为判决的一部分提交——所表明的那样，她想让班克曼-弗里德高兴。

也许卡普兰很难理解为什么埃里森会被卷入其中，但我想我现在有了更清晰的认识。给埃里森一个权威人物，她会尽力取悦他们——表现得尽可能顺从，强调自己如何能做得更好，并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如何接近完美的基础上。一个优等生，一个可靠的雇员(和同谋)，以及——最终——一个无与伦比的合作证人。如果这就是做一个好女孩的结果，我建议你做一个坏女孩。